呂大樂文章有理之處,論公共廣播,工作演化心理學
2009年09月25日
主持: 蕭若元,長毛,靳民知,Eddie,一樹
呂大樂﹕民主鬥爭運動 不是空談帶領群眾
【明報專訊】當泛民 4 位議員——李卓人、馮檢基、梁耀忠、張國柱——公開表示就政改之方案及策略的討論暫時「封口」,以免令公眾以為民主陣營之內存在嚴重分歧,破壞團結的時候,整個所謂民主鬥爭策略的討論亦同時宣布破產了。這個討論之所以陷於破產,是因為那4位議員在傳媒面前一臉無奈,表面上是泛民議員之間的問題,內裏卻反映出泛民與市民之間一個相當嚴重的矛盾:一眾民主派政黨、議員那種以為這是一次「閉門會議」,事情由他們私下解決的態度,市民感覺很不舒服。一直在旁邊觀察的市民大眾,並不覺得他們在過去這一個多月裏有任何參與的機會,更不覺泛民會有興趣參考他們的意見。種種所謂民主鬥爭策略的討論,在很多市民眼中只是一次 20 多位議員圍內的意見交換——一次沒有打算有群眾廣泛參與的所謂民主討論。
當然,我可以想像,一些泛民議員會回應:當初通過民主選舉選他們出來,就是一次授權的過程,早就對他們的路線予以肯定,沒有需要反覆諮詢。論程序,這未嘗不是一個可以接受的解釋。而對個別政黨而言(指社民連,其實也就只有這一家),因為從來旗幟鮮明,其主張與態度早已得其選民認同,可以說得過去。雖然我並不贊同社民連的主張,而且覺得它選擇站在最左的政治位置,其實是最容易的政治決定(因為這樣做,政治便可以簡化為道德的問題,着眼於眼前,沒有需要兼顧其他考慮),但必須承認,它的取態早已事先張揚,不存在忽然激進的情况。事實上,在很多地方的民主鬥爭的經驗之中,最左翼的政治主張最為顯著的功能,往往不在於領導民主運動,而是幫助拉闊政治光譜,掩護中間或中間偏左路線,促成妥協。不過,香港政治從來缺乏立體感,只停留在平面的維度和只有黑白雙色,會順應時勢而表態,不會有「退一步,進兩步」之類的策略思維。這是題外話。
社民連做法不適用其他泛民成員
問題是:社民連的做法並不適用於其他泛民成員。其他泛民成員當然有其民主訴求與主張,但要怎樣做才可以達成願望,則從來都不是清清楚楚的。泛民的主要成員之所以這樣,可以理解為給自己保留彈性,以便有策略性調整;但這也可以理解為對不確定的民意的反映。所謂不確定的民意,當然不是指香港市民對民主沒有強烈的要求,而是他們認為怎樣的路線圖與時間表才叫做可以接受(或說完全不可接受),則似乎仍有討論空間。
事實上,如果泛民的主要成員也覺得民眾的取向與選擇真的毫不含糊,那麼他們便沒有必要思前想後,久久未有決定。在過去個多月的時間裏,泛民的表現充分反映出他們也不敢肯定,以至說起話來,吞吞吐吐,一點兒也不會令人覺得立場鮮明。不過,他們猶豫未決,非以通過再認識民情民意來重新定位,而是先來泛民內部達至共識(雖然之前的合作從來都不是建立在彼此之間的政治共識之上),然後再作打算。而這樣的「閉門會議」、內部討論卻發展為泛民成員私下解決的問題,而不是一次跟市民大眾對話、共同探討的政治過程。
市民顧全大局才幫助民主派
當然,我也聽到民主領袖的意見,一切策略的討論與最終的部署,其實是要創造一次機會,說得好聽是喚醒市民爭取民主,講得直接一點是要進行政治動員。所以,就發展出一種說法:先加強泛民內部團結,然後一起帶領群眾爭取民主。這種說法多少透露了他們怎樣理解群眾與民主運動的關係,多少露出了精英心態。有一點或者是很多泛民政治人都忘記了的,是過去多年有很多次政治動員,其實都是市民大眾在緊急關頭走上街頭「拯救」了民主派,給他們挽回一點表面上的政治議價能力。我想指出的是,過去一些群眾動員之所以能夠表現出市民的力量,原因不在於泛民有感動群眾的動員能力,也不在於他們團結與否,而是市民就算對泛民的主張有所保留,最後還是因為不想給北京看扁,以為港人追求民主的熱情下降,而一而再的上街「撐場」。一直以來,都是市民大眾顧全大局,才幫助民主派,而不是沒有泛民搖旗吶喊,市民便不再珍惜民主。究竟市民對泛民的具體主張多強烈的認同,民主派應該經常檢討。
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很多參與民主遊行的市民,是要向北京表達意見,而並非覺得泛民的橫額能代表他們的要求。
其實泛民及其精神領袖應該可以放心,香港市民並非對民主沒有立場。他們一向不接受反自由民主的權威統治;香港記者在烏魯木齊的遭遇,有力的提醒了他們自由民主之可貴。在爭取民主這課題,他們不需要泛民來搞補課,而是要探求出路。
發展民主鬥爭運動,需要認識群眾,走進群眾,而不是空談帶領群眾。
不知為何在牛頭角圖書館裡登不入人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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