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01月28日
主持人:蕭若元,靳民知,Ming
運-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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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角真實姓名常艷,已婚,紅色家庭媳婦。1978年5月2日生,民盟盟員,2010年7月畢業於中國人民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獲法學博士學位。現為中央編譯局博士後,曾供職于山西師範大學政法學院,副教授。
男主角衣俊卿:1958年1月生,中共中央編譯局局長,曾任黑龍江大學校長,黑龍江省委宣傳部長,2010年2月任現職
一朝忽覺京夢醒,半世浮沉雨打萍 ——衣俊卿小n實錄
一朝忽覺京夢醒,半世浮沉雨打萍
——衣俊卿小n實錄
序
1.人物關係
下面的人物在我的「故事」裡出現時間較晚,但起了非常重要的催化作用,所以不得不列出來。
- 我:真實姓名常艷,1978年5月2日生,民盟盟員,2010年7月畢業於中國人民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獲法學博士學位。現為中央編譯局博士後,曾供職於山西師範大學政法學院,副教授。
- 衣俊卿:1958年1月生,中共中央編譯局局長,曾任黑龍江大學校長,黑龍江省委宣傳部長,2010年2月任現職。
- 楊金海:1955年生,中共中央編譯局秘書長,我的博士後合作導師。
- 曹榮湘:原為中央編譯局人才處處長,後被提拔為編譯局辦公廳副主任。
- 董瑩:編譯局人才處博士後管理辦公室工作人員。
- 張萌萌:中央編譯局戰略所博士後,英國海歸博士,我的室友。
- 張文成:中央編譯局離退休幹部辦公室主任。
- 武錫生:中央編譯局副研究員。
- 劉仁勝:中央編譯局副研究員,江洋的師兄,段忠橋老師的學生。
- 馬瑞:畢業於武漢大學,中央編譯局戰略部副研究員。
- 張志銀:畢業於北京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現為楊金海老師的博士後。
- 劉長軍:畢業於人民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現為楊金海老師的博士後。
2.幾點說明
其一,本文不是小說,是自己的親身經歷,以第一人稱敘述;但各位看客可以把它看作一個「多情」之人寫的小說,沒有關係,我不在乎看客對我的評價。
其二,如是自己的主觀感受,我會在文字上予以註明,否則都是對真實情況的一種再現;您可以質疑事件的真實性,但我有保留盡量客觀、真實陳述事實的權利。
其三,本文爆出醜聞,便有承受各種不良後果、法律責任及社會效應的心理準備,涉及事件的當事人願意起訴我的,我在等待官司及人身攻擊。
一、並不愉快的相識
與衣老師(這裡,我還是叫他衣老師吧)相識始於2011年3月底。此前,雖聞其大名,
但因為研究領域並不十分契合,對他的學術倒不是太瞭解,更談不上對他的為人處世的
認知了。如果時光倒流至2011年3月29日之前,我與他都是快樂的,至少在「我們」的
事情上,都不需要耗費精力。
清晰地記得,面試那天,我穿著亮面灰色中袖西服,白色襯衫,高跟鞋,戴著鑲了些水
鑽的細細的發卡。從西西友誼賓館出來前,在房間裡對著鏡子打量著自己,嗯,不錯,
漂亮並知性、幹練,外形沒有問題。穿過辟才胡同的紅綠燈路口,一陣風刮來,有些微
涼,畢竟是初春,路上像我穿這麼單薄的人不多。我下意識地加快了腳步。
到了編譯局,跟門衛說是來面試的,就順利地進來了。博士後工作站的工作人員董瑩給
幾十位前來參加面試的人員說了些注意事項,我們大家便在一個會議室裡候著。
由於報考的是脫產博士後,所以面試的次序比較靠前。我記得一進會議室的門,我對著
各位面試評委很友好而謙和地笑了下,也看到了衣老師的笑容。面試環節,我一貫不卑
不亢,陳述了自己以往的研究積累及未來的研究設想。這裡不得不提的是,我特意提了
一下姜海波(黑龍江大學哲學與公共管理學院副教授,衣老師的博士生,當時還未畢業
)以拉近和衣的關係。雖說是有套近乎之嫌,但我也說的是事實。
我博士論文寫的是《恩格斯晚年社會發展理論研究》1,在畢業半年後即在中央編譯出
版社出版,並於2010年桂林會議2上送給了很多學界的前輩與老師。在桂林漓江的游輪
上,我與姜海波很煞風景,面對著如詩如畫的漓江風光,我倆竟然聊著學術。他建議我
下一步可以做一些恩格斯文獻方面的整理與研究工作,這個方面目前做的人比較少。
從桂林回來後,一方面要準備國家社科基金的申報,一方面要提交博士後報名材料中的
研究計劃。我就寫郵件給魯克儉,他說就按照姜海波說的這個方向做。魯給我定了一個
題目「恩格斯著作的寫作、出版及傳播研究」3。
拿著申報社科基金的論證初稿(寫的比較詳細),我給各位評委老師陳述了自己未來的
研究計劃。印象最深刻的是,衣老師一聽到我的選題是受姜海波及學界其他老師的啟發
而來,一改先前對我的友好態度,很不客氣地轉頭對柴方國(編譯局馬列部主任)說:
「這不就是咱們做的那個嘛!」其實,衣老師承擔的國家社科基金重大招標「國內外馬
克思主義文獻的典藏與整理研究」,我並不知道,而且我的論證角度與他們不一樣(這
是後來我知道的)。當時,只是覺得他在嘲笑我,題目太大了。這個我現在也承認,但
我堅信,之所以能拿下這個課題,自然是我的論證有自己的獨特與精到之處。
在面試中還有一個細節記憶猶新,這個細節衣也在後來與我二人所開的「臥談會」中提
到過。他說:「你們單位能放你嗎?」我回答:「我們是有協議的,只要賠錢就可以!
」4衣說:「拖家帶口的!」我當時馬上回應:「我家裡邊條件挺好的,在我的工作沒
有落實之前,家裡人是不會過來的!」我心裡當時想的是,按照政策有些單位是會為博
士後的配偶解決借調等問題,我不需要你們為我考慮這個,我自己克服困難就是了,不
就2年嘛!
至於衣老師為什麼會說這個話,我到現在也是懵懵懂懂的。總之,當時的感覺非常不好
。我與他素昧平生,怎麼在聽到姜海波的名字後就一改態度而刁難起我來了呢?!5因
為這次不夠友好的初識,使得我們後面會有聯繫(我去洛陽開會,一半是為與他改善關
系),為後來有故事發生埋下了伏筆(我寫到這裡,很後悔,不去洛陽多好啊,不和衣
一步步走近多好啊!)。
面試中,所報導師楊金海由於父親去世回了河南老家,其餘幾位導師是:衣俊卿、魏海
生、柴方國、李惠斌、魯路、薛曉源。
魏海生問我如果脫產的招不了還讀不讀?我客氣而委婉地笑笑說:「那可能就不讀了。
」(其實,就是說脫產的招不了就不讀了,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寫到這裡再插一段題外話:
楊金海在面試前給衣俊卿說了自己的傾向,脫產招那個男生,別招我,怕我將來要在北
京找工作,很麻煩(與我一同報考楊老師脫產的只有那個男生)6。也就是說,在我進
那個會議室的門之前,結果是定了的。
楊老師在我報考前,一開始說讓我讀在職的,後來說兩種都報,意即總有在職的保底。
我報考楊老師的博士後,並非是慎重考慮的。2010年7月份出書聯繫了楊老師,納入他
主編的那套「馬克思主義經典著作研究叢書」7。在請他和魯克儉吃飯時,話趕話說到
了博士後的事情。後來在11月份桂林開會時,我又說到到底報哪種類型時,楊還是堅持
是在職的。我就有一點小不高興了,覺得這人這麼不利索。我一直在想,讀在職博士後
,沒有多大意義,反而多了一些約束。而我已經說了要報考人家的博士後,如果不報的
話,豈不是把人得罪了,將來也沒法再聯繫了。那怎麼辦呢?不是說脫產的名額少嗎?
不是招不了嗎?那我就只報脫產的,招不了正好,又不用讀了,還不得罪人。不失為一
個萬全之策。況且,當時有幾家別的單位的老師,主動說讓我去他們那裡讀博士後。
抱著來京玩兩天,來編譯局跺一腳認識認識衣俊卿是何方神聖,也讓大家認識我一下的
態度,參加了博士後面試。
我靠自己的實力8被錄取為脫產博士後。從此,我的噩夢也便開始了。
與衣的初識,給我留下了費解的謎,為什麼他要為難我呢?我以後要來這裡了,怎麼能
改變他對我的「不良」印象9呢?帶著些困惑,帶著些委屈,我結束了這次北京之行。
二、進站前的交往
進站前的交往,主要指在國家社科基金評審一事上與衣的聯繫。
4月份,馬哲史年會即將在洛陽召開。我有點不想去了。在與姜海波打電話後,他說衣
老師去。我就想,說不準可以修補一下面試時的小不愉快。
「中外比較視域中的馬克思主義研究」理論研討會暨中國馬克思主義哲學史學會2011年
年會,4月16日至19日在河南科技大學召開。
16日早餐時,無意間看到衣俊卿。他吃完後從我身邊走過,我很自然地起身與他打招呼
,他認出我來了,說:「你來了啊!」早飯後回到房間,我給姜海波打電話問他衣老師
的手機號。問到後,我給衣打電話,說自己想去給他送書。他說:「一會你到會場偷偷
給我吧,這會兒我在改一個稿子。」
在開會前,他與吳曉明等人站在那裡聊天。我就過去把書送給他了。會後照相以及上午
的會開完後,我們有過些目光的短暫交流。看來,這次洛陽並沒有白來,他對我的印象
應該是不錯的。待了一天,我沒有再參加第二天的小組討論,也沒有參加考察,坐大巴
匆匆趕回家,還有一大堆的課要上呢!
5月份的樣子,具體哪天記不得了。我得知自己通過了國家社科基金評審的初審,興奮
地在電話中叫了起來。馬上要上會了,材料在編譯局李興耕老師手裡。我給導師楊金海
打電話請他幫忙打個招呼10,楊老師拒絕我了(我當時也不知道,覺得楊老師很不近人
情,現在想來,可能是他有自己的難處吧,興許我讓他說話的人是他的對立面呢!)。
儘管有其他的老師在幫忙,問題也不大。但我此時總覺得自己已經被錄取為編譯局的博
士後,應該「求助」於衣。晚上,我給衣發信息,請他給李興耕說說我的事情。第二天
一早,衣說給韓慶祥說了,李未聯繫上。其實,我已經給韓老師打過電話,韓老師和李
興耕在一組。在桂林,與韓老師以及他的夫人聊過,他有印象的。要知道衣是給韓說,
我就不給他說了。讓韓老師覺得我這人這麼事,好像不信任他似的。自衣給韓老師說過
我後,韓老師就再沒有就課題一事回復過我,可能直接給衣說了吧。
等到我得知自己會評也過了時,發信息給衣表示感謝。他發了一大段給我,說在此前韓
已給他說過了。衣還在信中囑咐我出去不要亂說,還說我素質不錯將來能有較大發展,
有什麼問題同他聯繫,等等。我心裡暖暖的,覺得自己去洛陽跑一趟沒有白費功夫,這
不這件事情上他就幫我了,而且還拉近了彼此的距離。
其實,即便不找衣,會評也能過的。但我想,這是我們交往的一個借口吧。
6月的某一天,我接到博士後辦公室董瑩的一個電話,問我最近來北京嗎,說轉戶口的
事情需要我自己跑一趟。我說,剛好也有別的事情,我去一趟。
6月21日晚上,給衣發信息說自己來北京了,想去拜訪他。發完信息後,手機在房間充
電,我就去西單弄頭髮了(髮梢有些黃,怕給人印象不好,去染黑了)。兩個小時後回
來,發現他發了兩條信息,說自己出差剛回來,明天辦公室見。
第二天,6月22日,我一大早起來去西單,準備給他買個什麼貴重點的禮物,以表示感
謝。商場開門都很晚,約的是下午2點見面。轉了半天也沒有看好合適的東西,因為那
個時候買東西怕人家覺得有特殊含義。如領帶、皮帶等似乎有感情因素在裡邊,我們還
不熟。
我打電話問姜海波買什麼好,他說直接給錢比較好。那給多少呢?我一直犯愁。況且,
課題的事情,還是有別的老師起了主要作用的(要不然我怎麼會知道自己過了初評呢)
。想來想去,我就拿了一萬的現金去了他辦公室,先試試水吧。初次在一起聊,我倒也
不緊張。只聽得他說,來了後參加典藏的課題,出國方便,編譯局人際關係複雜,要低
調,等等。他還說:「以前我們拿課題,都是給10萬,今年青年項目都是給15萬了啊!
」(要是現在的我,他說這個什麼意思,我肯定是清楚的了,但那會,我根本什麼也聽
不出來)臨走前,我拿著一個紙袋子(內裝1萬現金)給他放到茶几上,說這是我的一
點心意。他過去看了一眼,然後說你這是幹什麼呢。我說只是自己的一點心意,就走了
。
戶口的事情辦了,衣老師也見了,我急匆匆買回家的火車票。沒有買到臥鋪,就直接買
了張硬座,先上車再說吧!
6月23日,那天記憶深刻,是北京60年一遇的大暴雨。下午4點鐘從賓館出來,走了不到
50米,天就下起來雨。情急中打了輛黑車去西站。雨越下越大,白晝如夜,車行駛在長
安街上,一路堵。司機師傅就找小路繞,繞到哪裡堵在哪裡。車子在水中漂著,我的心
也在漂著,司機本來要50元拉個近活兒賺個輕鬆錢,卻沒想到遇到暴雨,他情緒煩躁,
嘟嘟囔囔說自己沒有買涉水險。我默不作聲,心中不僅對當天是否能趕上火車充滿了擔
心,也對眼前這個陌生的黑車師傅有些害怕,雖然他看上去倒不像壞人;幾乎看不清楚
車窗外的景象,雨水鋪天蓋地而來,街上的路燈、車燈、雨幕混沌一片,廣播中也對暴
雨及路況進行著實況播報,我覺得自己太渺小了,心中生發出對未來的一種不確定感,
對人生的隱隱的憂慮。
「漂」在暴雨中,心中無限感慨;與我同樣經歷2011大暴雨的人們,記錄了那天的情境
。等我回到家中,從網上看那天的北京時,才發現雨真的大的離譜。所幸在發車前,我
跌跌撞撞趕上了火車,渾身濕透了,我給了司機100元,也耽誤他時間了。本來沒有買
到臥鋪票,上車後很好補票,有許多人因為這場雨而誤了車。
寫到此處,不得不說說前幾天的61年一遇的大暴雨。2012年7月21日,那天中午與衣老
師在文府大廚吃過飯,回來的路上下起來雨。但雨下的最大的時候,我在宿舍,沒有注
意窗外的情形。
同樣是暴雨,身處的位置不同,心理感受便也截然不同。
三、霞多麗:第一次吃飯
2011年7月進站,期間與衣老師發過幾條信息。他總出差,約好一個週日見面。8月21日
,我們第一次在一起單獨吃飯。他讓我去西單大悅城等他。我納悶了,大悅城也是包羅
萬象的,有吃有住有玩,我怎麼等呢?正不知如何是好時,他來電話了,說在鄂爾多斯
大廈旁邊的半地下的霞多麗日本料理店,他在路邊接我。我打車到了,遠遠看到了那個
高大的男人。
第一次吃飯,他點的,喝的是日本清酒,一共喝了2小壺。期間,主要圍繞一個話題即
怎麼把我的檔案從原單位(山西師範大學)拿出來的問題。
他給我出了個主意,找山西省的領導令政策,請令給武海順校長打招呼。而山西的這位
領導,我又不認識,他的點子是:我拿著自己的書去拜訪局裡的一位老先生(顧錦屏先
生,原常務副局長),請他寫一封信給省領導,我帶著這封信去找人家。或者,他說請
導師楊金海出面介紹我與這位領導認識。(原來的我多傻啊,連別人的推辭都看不出)
提到令,他興致上來了,說雖是出身平民,但也是很有風度氣質,前一段在與局裡合作
拍電視片《走進馬克思》(或者《走近馬克思》?這個我沒有關注過,不知是哪個字)
之類的。吃飯期間,衣老師問我副教授到底評了沒有,他說評了最好,沒評也沒關係,
可以在站期間評,只不過出站後去出版社掛一年,一年後留在局裡,等等。他還說,在
西單這有套房子也不錯啊。還提到:「我不像學界的有些老師,學生送個3、5萬的就招
個博士生。」(我那個時候,覺得他好正直啊;現在想來,自己根本不會聽人家的潛台
詞,即3、5萬少了,至少要10萬8萬才行)
第一次吃飯,我是想判斷他想要什麼?財還是色?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既然我想來北
京,想來編譯局,就應該付出代價(博士畢業就死心塌地回原單位了,因為「熱愛」學
術,也被一堆人誇為是棵好苗子,我就真以為自己可以出來奮鬥一番的)。這是遊戲規
則。寫到這裡,我有些石化了。突然想起一句話,那次他說的「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
。我那個時候,真是蠢得如豬。他擺明了就是要錢的,這也從我與他第一次的交往中先
拿1萬探探路,可見一斑。可是,我又鬱悶了,也不是,他看我的眼神中帶著些別的含
義,對男人是否對我有好感我還是能作出判斷的。
這次吃飯快結束時,他說辦好這些(即調檔案過來編譯局)也得兩個月的時間,到時候
他再請我吃飯。我說好。
喝的不少,我很興奮,覺得自己是被上帝垂青了的女子。他幫我打上車,臨上車前我暈
暈乎乎說讓他抱抱,他說這兒人多。回到宏英園住處後我興奮地厲害,和衣而睡。滿腦
子都是對未來的美好憧憬(似乎有事業的、有感情的)。
那天剛好有在京高中同學的聚會。睡得差不多酒勁過去了,我起身出發去朝陽區參加聚
會。那天自己真美啊,因為早上為了見衣老師,特地用卷髮器弄了頭髮,又補了補妝,
是挺迷人的。
見到了高中時代的同學們,他們既是我的同學,也是我愛人的同學,我們倆同學、同桌
、同年同月同日。挺多人不知道我來北京,前幾年我在人大進修、讀博,與大家聯繫也
不多。始終在心裡有一個情結(別人是在北京工作、生活,而我只是過客,不想與大家
聯繫),而現在,我要來北京了,要開始美好生活了,我當然可以與同學們常聚聚。帶
著中午衣老師給予我的美好指向,我「自吹自擂」幾句:這單位是中直機關,有房子。
言語中好像我不是個博士後,而是已經調到了這裡工作,好像「美好」的未來在向我招
手了。
霞多麗之後的第二天,是週一,我想楊老師可能事情多吧。我就等了一天,週二上午,
我去找楊老師談我的檔案問題。說了衣給說的意思,我一開始沒有提起衣。後來見楊老
師沒有反應,我就說這是衣老師的意思。楊這個時候打電話把曹榮湘叫來,一起商量。
在曹來之前,楊說:「這事就不要麻煩省裡領導了。」我當時還不爽,楊老師怎麼一下
子就把路給堵死了呢!
曹榮湘來了之後,我們三個人在一起的談話,你一言我一語進行著。本來我的目的是要
請求把檔案調過來,可說著說著怎麼變成了把我轉成在職的意思。為什麼會這樣?衣說
的辦法到了楊老師這裡,完全就沒有被提上議事日程。我的眼淚快出來了。強忍住淚水
,結束了這次談話。
這只是進入編譯局後的第一次尷尬,其餘的後面再敘。
回來後,越想越不是滋味,覺得既然沒有人願意幫助我調檔案,也即沒有要調我來的意
思,我又何必在這裡浪費時間呢?一氣之下,我填了一份退站申請,讓室友在她的打印
機上打了2份出來。
第二天,我拿著這個申請去找了楊老師,說自己胃疼,身體不適,無法完成博士後的研
究工作,申請退站。楊老師哼哼哈哈,說不要退,關鍵的問題避而不談。之後我就回家
了。退站未果。
四、第一次開房:互贈禮物
秋天到了,天氣微涼,想著送衣老師一個禮物。在西單幾個商場也沒有看到合適的,專
門打車到人民大學附近的雙安商場。看好了一件墨綠色暗格的羊毛襯衣,模特穿著非常
漂亮,我就買了。結果給他發信息說想拿給他時,他說要出國11,馬上集中,沒有時間
了。他國慶回來,緊接著就是假期。之後他又回了趟哈爾濱。
2011年10月14日,去太原開第六屆國外馬克思主義年會。衣老師也去了。晚飯後兩個人
一直在短信,也有些很曖昧的,明顯感到他希望和我有點什麼。會議名冊上的房間號,
他的是不對的。他告訴我在哪個房間,我在與他回復短信的幾分鐘之中做著激烈的思想
鬥爭:明明有求於人,人家已經挺熱情了,咱再不上套,可能不好。後來,我想豁出去
了,就鼓起勇氣敲了他的房門。聊天中,他說本來這次要介紹我與省內的相關領導認識
的,看來也沒有機會了。還說這裡(晉祠賓館)是不是政府接待中心啊?離市裡遠不遠
啊?我記得自己穿件棗紅色的高齡薄毛衫,袖子是鏤空的那種,我坐在沙發上,幾乎把
半個臉都要躲進高高的衣領中了。我很緊張,搞不清楚他到底要表達什麼,而且感覺自
己冒昧地跑到他房間也不妥,很尷尬,說了一會兒落荒而逃。
第二天在會上我看見他就裝作看不見,覺得自己很沒有面子。中間休息時,周凡說我們
大家同衣老師合影留念吧。他示意我站在他旁邊,我沒有。一來,我個子沒有那麼高,
站到中間不好看;二來,我想起昨晚的事情心裡就說不出的尷尬,覺得自己竟然送上門
去,算什麼啊,在他那裡我根本不重要。想到這些,我根本不想離他近了,照相中也用
一種自嘲的心態與表情來面對鏡頭。不過,這倒是我和他的唯一一張人數較少的合影了
(其餘的都是大會合影)。12
他第二天下午就先離會了,說是要回來給中央黨校的一個省部級班上課。我在太原會後
沒有參加考察,直接回家待了幾天。回京後,倆人約好見面。
10月23日,西西友誼開房見面,這是第一次開房。
有了我們之前比較頻繁的短信交流,我覺得衣老師是想與我有點什麼,可我又沒有十分
的把握。那天上午,我給衣老師短信說我在西西友誼等他,那個樓上有不少飯店,他想
吃什麼我先去定位子。(其實,此時我已經打了攜程的電話,定了房間,但從我這裡走
到酒店得差不多20分鐘)。我出發了,等我到了酒店大堂,還沒有去前台確認訂房時,
我收到了衣老師的信息。問我到了嗎?我說到了,繼續問他想去哪家吃。這個時候,他
說有事情不能和我一起吃飯了。我差不多確定他想要什麼了。我說,我在酒店大堂,在
辦手續。他很快地回復說,好。就是幾分鐘之內的事情,他馬上就又有時間了。很明顯
的。
他到了,一進門我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畢竟在太原那晚已經尷尬過一回了。我拿著
買給他的那件襯衣,在他身上比量了一下,大小應該可以穿(可是,我卻從來沒見他穿
過,可能是沒有機會或者他不喜歡吧,平時上班都是西服、襯衫什麼的,那件有點花哨
了,第一次買我也沒有經驗的)。他送給我一條施華洛世奇的項鏈和一對耳墜,是在出
國考察時在免稅店買的,深藍色的,很漂亮。我也常常送老師們禮物,孝敬老師們,可
從來沒有人回贈我禮物。而衣老師竟然給我禮物,還是這麼女性的首飾。甭管什麼緣由
,我都感到幸福極了!我跑去洗手間,對著鏡子戴了半天也沒有戴上,就叫他過來給我
戴上。他說自己眼睛都花了。我沒有接下去說。
我還拿著電腦,在改開題報告。我進站前將在站所需的各種表格都下載好了。開題前就
提前填好了。就在那天,董瑩打電話說我的表格與別人的不一樣,需要重新填,我才不
得不拿上電腦到酒店的。可能是後來掛出來的開題報告表格與我之前下載的不一樣。(
這一細節,他在之後幾天開題中,竟然說出來。我們那一組,只有我一人是這樣,他就
問董瑩是不是咱們有兩種表格啊,咱們有的同學用的是另外一種呢!)
我帶了點洗好的小西紅柿,吃幾顆,聊著。
那次,記得他說過這樣的一些事情:
有兩次婚姻,兩個女人的性格截然不同,一個飛揚跋扈,有什麼事情了鬧得不行;後面
一個,生氣了就是不理人。
問我知道「洗衣粉」嗎?我說不知道。他說局裡人都知道。(現在我知道了,就是喜歡
衣俊卿的粉絲)
說他有個女學生在美國,也巧了,他一來北京,那個學生也來了。現在在美國。(我當
時好像知道是朱丹,我平靜地問他,很優秀吧?他說,應該是吧。)
衣老師還說,江洋也是剛評了副研究員的。說:「你這下進了國家隊了。」
他坐在床邊上,我坐在桌子旁的椅子上,對著電腦;後來,他坐在椅子上,我坐在床邊
上;有一個細節很清晰:我坐在沙發椅上,身子靠的比較低了,襯衫的扣子也開著2、3
顆。儘管我沒什麼可露的,但也有些春光。他手過來摸了一下我的大腿,隔著牛仔褲,
我似乎沒有感覺到他的情慾與溫度。我沒有回應。
他去了下洗手間。等回來時,我在對著床邊的鏡子照著。他說,女性就是喜歡自我欣賞
啊。(我聽了覺得不高興,在他眼裡,我就是代表一個性別而已!我是作為個體而存在
的獨一無二的女人,我可以不優秀、不漂亮、不吸引人,但一定是不可複製的,而不是
眾多的女人的抽像——女性)那天,我穿著白色收腰長襯衫、修身牛仔褲,米色風衣外
套在房間裡脫了。很乾淨合體,不失為一個清秀的女人。太原會議前,專門做了個齊肩
的韓式髮型,可是每次自己不太會打理,回家後將頭髮接至及胸的長度,燙了卷。
要是現在,我就知道在他去洗手間的時刻,我鑽到被子裡,一切就順理成章,都不尷尬
了。這樣的話,也許開題後的命運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了。當時,我不敢,儘管我心裡想
這個男人想的要命,可我有尊嚴。他從洗手間出來,我還是呆坐著,沒有行動。
又不知聊了些什麼,他接到個電話,要走了。我也沒有挽留。臨出門前,他意味深長地
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只是微笑著開門讓他走了。
就這樣走了,我心裡沒有多想什麼。
我當時的原則是:我幻想著這個男人,可以對他好,但不能做沒有尊嚴的事情。
我和衣老師兩次在房間獨處,尤其是這次,竟然又相安無事。他是高興呢還是不高興呢
?現在我已經知道答案了。如果那天我主動些,開題後,我便不會被人找麻煩再次催問
檔案。「檔案」,一度時間中,成了懸在我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四、「中宇門」:開題後的風波
10月27日,開題。可以一天都和他在一起,看著他,真幸福。關於開題後的風波及心理
感受,將寫給衣老師的郵件貼過來。
需要補充說明的再另寫。
【衣老師,提筆先向您問好,願一切安好,天天開心!時間過得真快,今天是11月1號
了,距27號開題其實才過去4天,但似乎已經有十多天了,時間過得太慢了。這會兒在
臨汾家中,坐在書房裡心平氣和給您寫封信。請您一定要耐心地看完。早有寫封郵件的
衝動,但我一直強迫自己找些事情來做,盡量讓時間延後一些,再延後一些,好讓我更
接近一份平靜,來回憶、來書寫心情。這樣子也許會更接近事情真相,少一份衝動中的
猜忌與傷心。下面就想到哪裡寫到哪裡吧。
先說說27號的事情。
早上到了會議室,見楊老師還沒有來,而另外兩位同門也還沒有到,我就自己去楊老師
辦公室請他下來到會議室。(這個做得沒有錯吧,對他也是挺尊重的)開題會上,我一
邊看自己的材料,一邊隨時記錄別的同學答辯中出現的問題或者對我有啟發的材料以及
老師們的建議與看法。我很少去注視你,因為在那個小環境中,不想在眼神中流露出什
麼。27號上午的心情素描——一份寧靜中舒緩的愉悅(看見了,滿足了,不敢有太多的
奢望)。
中午,吃飯中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哦,對了,與顏巖無意間說到兩個事情:他問我現
在與原單位到底脫離關係沒有,我回答「脫離中」,他說起藍江去了南京大學並重新建
檔的事情;後又知道我去年翻譯的那十幾萬字的書稿與他現在做的翻譯是一套書。飯後
回宿舍一下子,補了補妝,我想讓自己每一次出現在你面前時,都是我能夠做到的最佳
狀態。
下午,繼續專心地聽與記,直到你喊到我的名字。該我陳述了。沒有一點的緊張,原本
就打算實事求是地說說自己的想法,開題不是表演賽,只是熱身賽,老師們提的意見越
多也便越有收穫。事實也的確如此!開題後,我的腦子裡已經有80%的書稿了,本身我
對這些材料也是比較熟悉的。只是原來不知楊老師到底想要我怎樣做,或者他要我做的
「話語體系」的考證我沒有思路。魯、魏的建議都有直接指導作用,他們一句話我就明
白了,省去我很多彎路。但在我這裡最「過分」(請允許我用這個詞)的也最全面的要
算你了。你要對全組的博士後把關,所以,會毫不留情地直面每個人的問題。而對於我
,似乎是指導多於質疑,幾乎沒有質疑。你說著,我不停地用筆記著。說完了,記完了
,其實提綱甚至全文都要出來了。說到階段性成果、最終成果的問題,我解釋是因為《
費爾巴哈論》、《起源》、《反杜林論》等我現在手頭就有現成的材料(也是在做社科
基金課題的過程中積累的)。您就回過頭去問柴,1版、2版中有無現成的資料等等。當
楊老師提到讓我做考證的時候,你立刻又回過頭對楊老師說不要讓我那麼做。我當時真
的很感動!語言是情緒的直接表露,尤其是在即時交流中。楊老師是我的導師,但幾乎
沒有說上什麼話,你幾乎是一個人大包大攬地把我的問題就給說完了,該怎麼做也給說
完了。我就是再笨也都知道怎麼做了。
寫到這裡,回想起那個場景,心裡暖暖的。我幾乎不敢抬頭直視你,因為旁觀者一眼就
能看到我眼神中的一些東西。我現在只記得自己微低著頭,紅著臉,覺得臉發燙,嘴角
要揚起笑容了,但不敢,於是左手在桌子底下,用大拇指的指甲蓋掐著自己的食指,疼
了,一直掐著,忍住了那份要從嘴角上揚起的幸福。那可能就是幾分鐘,多麼希望時間
就此凝固啊,就像牛頓所講的時間是條均勻流動的河流、空間是個可以隨意取放東西的
大箱子,我要祈禱上帝把我送回到那幾分鐘的時空中。那是怎樣的一種幸福啊?怎樣的
一種感動?這幾天以來,無論我的心情波動到了哪個峰值,我都無法忘卻那一刻的感受
。在場的每一個人只要是心智健全,都能感受到你的態度與傾向性。太明顯了!我自作
多情了??不,不會的。結束後,秀敏還跟我說,數我的說的最多了。後來,到了最後
一位陳述時,我仍然坐在你的對面。我也在拿筆記著,但幾乎不進腦子了。可能思緒神
游去了。下午的心情素描——飄在雲端的幸福。
開題結束後,秀敏要請我吃飯(我們還挺投緣),當時你的其他幾個學生都在場。我堅
持做東,其中有一份道不明白的原因(我暗自覺得自己與你很親近,也許現在算是編外
的學生吧)。開題了,該怎麼寫心裡有數了;已經向你表明非來局不可的心跡了,自己
知道問題的解決只在遲早了;白色衣領下有兩個晶瑩剔透的水晶(深藍與淺藍的心),
帶給我愉悅的能量。於是,就喝了點酒。期間,接到姚穎打來的電話,叫我去中宇飯店
,說是有幾個領導要過來敬酒。我毫不猶豫當時就想到了是你(事實證明,我多傻啊,
根本不是)。
從西單出來,我還回了趟宿舍,換了身衣服,去了中宇飯店。在大廳裡,曹榮湘的三個
學生已在,廣西師大的靳書君(也是楊老師的學生)一會也來了。我們幾個一桌。我在
那邊已經吃過,酒也喝了不少,在這邊就傻等著。等著「領導」來敬酒。姚穎不時過來
說,領導們還得一會過來,客人還沒有走。這期間,我還以為你也在中宇飯店,就給你
發了條信息,希望你知道我在(要是知道你那天根本就不在,我就不會去中宇)。大家
不鹹不淡地聊著,中間楊、曹、胡、姚過來敬了一次酒。楊老師好像沒有對我的開題作
任何評價,也沒用以往的那種客套的鼓勵「好好做啊」,好像在曹說到楊老師「總招美
女」時,楊老師說美女水平高啊。之後,我還在那裡傻坐著,靳書君要走,問我走不走
。我還說坐一會,我死腦筋的還以為你還要來敬酒。我根本不知道那天有哪些人在。
下面好戲要開場了:
曹和姚專門來我們桌聊天。大廳裡,好像只剩下這一桌人了。除了他們倆,還有曹的三
個學生(二男一女,此男生是脫產的),再有我。曹一上桌,好像開口第一句話就是「
衣局長說了讓你開題後回去了吧?」或者是「衣局長說沒說讓你開題後回去?」(記不
清了,好像是前一種)。我不明白啊,因為你根本沒有跟我提到我這個事情,我不明就
裡。我好像什麼也沒有說,也沒有追問這個事情。就剛好叉開話題說到了另一組的一個
事情。然後曹的學生好像有兩個拿到博士後基金了,恭維曹說他選題准;曹說讓這個男
生要對師姐們好,要照顧師姐們包括我;曹說要完成好秘書長交辦的事情,姚穎要照顧
好我,姚穎說一定啊。好像還聊了幾句什麼,不記得了。
接著,這個很清楚的,姚穎提醒曹「要照顧我們常艷美女啊」。於是,曹就打算好像要
跟我說什麼了。我就坐到他旁邊。說之前,我先敬他酒了,好像干了半杯的。他說「常
艷,我可以幫你什麼嗎?」我不明白,就說我進站以來承蒙他的關照(客套話),謝謝
啊之類的。然後,曹就說,「你啊,誤會我和秘書長了。」接著,好像說,「有些事情
(或者說說有些人?)是靠不住的,我們是為了你好。要不然,到了明年,你檔案過不
來,比較慘之類的。」問我,「到底來不來?」我說:「來啊,當然來了。要不我來編
譯局讀脫產博士後幹嘛呢?」然後問我現在職稱到了什麼程度?我說副教授應該很快就
有正式結果了,學位證、畢業證交到省裡了,等著辦證啥的,應該十一月初會有結果吧
。說到這裡,以我的智商還能理解。接著他說,中央編譯局也不是中央政治局。要兩邊
努力。問我自己行不行?我說,怕是不行。(要是行,我早拿出檔案了,也不至於折騰
到現在)然後他知道這個結果後,就說了一堆。說的啥我現在真記不得了。因為我當時
就沒有弄明白,覺得他在繞。我不喜歡繞彎子,自己性子比較直,頭腦其實也比較簡單
。
於是,我就又喝了一些酒,腦子更暈了,甚至中間間或有幾秒「短路」狀態。我希望他
不要繞彎子,直接說,繞來繞去我真的越發糊塗,不知他找我說半天目的是為了啥?但
我再暈,也知道是有兩個結果「調檔案來」、「轉成在職」。接下來可能是在我的「直
接、急切而無技巧」的追問以及他的「含糊的甚難出口」的默許中,那個「難產」的結
果終於出爐了。我問他代表誰跟我說。他說「你想想我現在在哪裡」,在辦公廳啊。然
後,他說了一句話:「你現在還住在局裡安排的公寓嗎?」我壓根不明白是啥意思。他
要攆我走嗎?還是啥意思?我現在仍是一頭霧水。我這個笨蛋(叫我笨蛋一點都不為過
,真的真的很笨)在酒精的刺激下更加氣憤。不就是這麼個結果嗎?至於這麼大費周折
地叫來一堆人見證我的窘境嗎?(一開始,曹談到來局的事、檔案的事,他的那兩個女
學生似乎是一種羨慕的眼神;後來,是一種困惑的、迷茫的表情;再後來,是一種無限
的同情與憐憫)我一晚上傻傻地等,傻傻地盼,就是因為在信息不對等的情況下,自己
做出的一種錯誤判斷,以為又要見到你。結果,是為了等來這樣的一種「攤牌」。不知
還說了些啥,但當時一切的信息給予我的大腦的信號就是曹代表你來跟我說,讓我回去
。
要崩潰了,簡直要崩潰了!還想喝酒,但好像沒有了。我抓起電話走出大廳,撥了你的
號。2次,響了很久,無人接聽。回到桌邊穿好大衣,不想和這裡的人再多說一句話。
覺得這是設了個局和我談,專門談的。好,我知道結果了,我服從。可是,從我的座位
走到吧檯也就是幾米的距離吧,我控制不住自己,真的,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和力氣,我
拿起東西就摔了出去。那一刻,眼淚也不爭氣的出來了,覺得自己一直以來構建的「烏
托邦」也轟然倒塌。氣的不是結果本身,而是如果真如曹所暗示的是你來讓他做說客,
說服我回去,那麼,你對我的好就是假象。如果這個假象成立,那就更可怕。下午還生
活在雲端,晚上就到了地獄(那一刻我就覺得是地獄了,呵呵,太在乎了,在酒精的作
用下,腦子實在是不好使啊)。晚上的心情素描——迷霧陰霾中的爆發。
「寧靜中舒緩的愉悅——飄在雲端的幸福——迷霧陰霾中的爆發」,這便是27日的心情
寫照。《北京人在紐約》中有句話:「如果你愛一個人,讓他去紐約,如果你恨一個人
,讓他去紐約。」借用過來,如果愛一個女人,讓她飄在雲端吧,如果恨一個女人,讓
她直接跌落到谷底吧,不給一絲一毫的緩衝機會。這份「落差」的殺傷力真的很強大,
足以瞬間摧毀一個人的意志。我現在能夠平心靜氣來描述,說明我「發瘋」後已經冷靜
,能理智面對一切,客觀剖析自己。
來討論一下我自己「構造」的關於你的「烏托邦」(也許此處會產生歧義,會讓你覺得
還有關於其他人的「烏托邦」。其他的不需要我構造,或者換個說法,我常常成為別人
的「烏托邦」,我裝傻就是了,沒什麼的)。這份情愫我心裡之前一直是有的,但你沒
有責任嗎?你對我至少是有回應的。如,我那次酒後讓你抱抱,你說「這兒人多」,你
的這個回答本身就很可笑,恰恰是在那種突發狀況下你的應激反應是最真實的。你為什
麼不一下子斷了我的念想?在太原,晚上,兩個人短信不斷,你也有些遊走在邊緣的話
「真有意思,在這裡我們比在北京還離得近」。上次見面,我多想多想留住你,但我沒
有。你走肯定是有事情,我聽話就是了。你走了以後,我傻傻的、幸福的一個人待到第
二天。在那個私密的空間中,你我都明白,只是彼此多了一份鄭重罷了,讓過程長些,
美好些。我不信,也不願意說服自己相信,你會隨便送女人首飾。也許你認為這是人與
人交往中的正常的禮節性的表示,或者就是哄小孩的,不代表什麼。若如此,那我就認
了,無語了,算我自作多情了。說這些,是要你知道,我是經不住你這樣的男人如此對
我「好」(在我看來,已經算是對我好了)的,我沒有抵抗力的。我覺得自己也挺優秀
的,無論是善意的喜歡還是別的什麼,我不缺少來自男人給予我的自信。
多麼希望那天晚上我沒有去中宇飯店,多麼希望我的記憶就停留在那天下午。多麼希望
曹是酒後亂說,沒有表達清楚,我也沒有理解清楚。多麼希望事情就是很簡單,沒有那
麼多的複雜。
如果我在山西是正你要的結果,那我也就釋然了。我也記著你那幾天在信息中總說要我
開心點,嗯,如果這樣你開心,我一定也會讓自己開心起來......】
以上是我寫給衣老師的郵件。
補充:
郵件中沒有給衣老師說,其實那晚我被姚穎和謝來輝送回宿舍後,我強烈要求他們離開
,並保證自己沒事。然後就爬上了窗戶。張萌萌住的那間,外面是大陽台。我就跑到陽
台上,騎上了窗戶。儘管有酒精的作用,可我還是不忍心離開這個世界。我腦子裡是父
母雙親怎樣供我上大學,我的孩子是多麼可愛;如果我一下去,明天家人必定就趕到了
,可任何人不會為此承擔責任的,「酒後失足跌落」可能就是最後的結論了。望著樓下
,似乎有人在下面,但沒有人知道我這個「瘋子」要幹嘛。世界每天都不缺少新聞,我
無須再添一條。我竭力說服了自己已經被酒精與憤怒充斥的思維,下了窗。
直至現在我也無法真正原諒衣老師和楊老師的是,他們27日晚上誰都沒有接我的電話,
第二天也沒有任何人接我電話,回我電話。衣不知道在中宇發生的事情,而楊老師是知
道了的(姚穎當天晚上就給他打電話說了,而且提到我情緒不好)。
第二天,也即10月28日,楊和衣在編譯出版社參加喬遷之喜慶祝會。而我,卻在不足12
平米的屋子裡費心思量,淚流滿面。腦子一片混沌,到底是楊還是衣,他們要攆我走?
要是現在,我也不會傷心難過了,因為我已經明白了是誰在背後做推手或操盤手,目的
是什麼我也清楚。總是發生了很多事情以後,才變得頭腦清晰。或者說,是有男性朋友
一語道破天機吧!女性的思維與男性確實不同,所以我總是不知道衣老師他到底想幹什
麼。現在想來,我早一點乖乖地脫掉自己的衣服,或者金錢拱手送上,就不會動不動被
人找麻煩了。
之後2、3天便回到家裡了,給衣老師寫了上面的那封郵件。
那個時候,我不知是誰讓曹榮湘跟我說那番話,是衣還是楊?現在,有了基本的判斷。
是衣。因為,有後來的幾件事情作陪襯,就好理解了。
在家裡待了一段後,我回到北京。回來後,第一件事情,是去給楊老師賠禮道歉,說給
他添麻煩了。他說,你的事情我來解決,本來就是領導的事情嘛。
我還是陷自己於拿出檔案的漩渦中不可自拔,我也下定決心要辦好這件事情。我以為,
自己需要付出些才行。沒有與家裡人商量(因為家裡人一直也不怎麼支持我想調到北京
的想法,不過,現在他們也默許了,在看到我為此而折磨自己或者被折磨的情況下),
我自己借了點,再加上從課題費中報的錢,又透支了幾千現金,湊夠了5萬元(家裡條
件還算好,我從來沒有缺過錢花,平時花銷沒有了就問老公要,從來沒有攢過私房錢,
所以到用時竟然也不方便),準備送給衣老師。
11月21日,我好像沒有提前和衣聯繫,自己去大悅城定了房間。給他發信息在大悅城哪
個房間等他,說別多想,等等。等了一會兒沒有回復。我想看來今天沒有希望了。我就
去退房,前後不到半個小時。等我走回宏英園住處時,衣的短信來了,說自己在參加活
動,會見保加利亞的客人。我說已經退房了,走得腳疼。一個人那天下午先是在銀行取
現,又背著個包包在寒風中走來走去。在大悅城逛過商場,吃過飯,但搞不清楚賓館在
哪裡,竟然摸到了健身中心去。
五、身體真正在一起了
我當然沒有給衣老師說我去大悅城等他是給他送錢。不知他猜到沒有。
12月1日,編譯局馬克思主義文獻典藏中心成立大會召開。一個多月沒有見了。他那天
,在講話時,聲音很蒼老,精神狀況不是太好。姜海波還說,衣老師這是怎麼了,平時
不這樣啊。後來,我知道他是那一段血壓有點高。
忘了是倆人誰先約的誰,說見面。我說我要去海南,他說那海南回來見面。12月8日—
—9日,中國哲學論壇大會在海南省海口市舉行。在海南期間,我給他發信息,說說見
聞。去海南前,我把那幾萬塊錢給存了,回京後又取出來。
從海南回來後,12月11日,我們約好見面。我問他是去飯店還是茶館(我這麼問他,他
應該明白什麼意思的,這兩個地方多中性或者講不帶曖昧色彩啊!),他說還是像上次
(西西友誼互贈禮物那次)一樣,找個安靜的地方吧。我就又通過攜程定了西西友誼的
房間。
中午,他帶著一些壽司、清酒什麼的如約而至。我吃得很少,喝得很急,心裡想今天一
定要把自己給灌醉了才好。不醉就什麼也做不出來。他邊吃邊說,話很多。雜七雜八的
說了一些,如:
去日本期間,他是不亂來的,如吃飯時可以摸日本姑娘的手,他不摸;清酒是天津外國
語大學校長修剛送給他的;黑大的某某校長喝了酒見了男的都要摟;說某某人吃飯中間
,就從兜裡掏出避孕套來了,等等。這次,他顯然是直奔主題來的。上次我們倆就是因
為彼此都太矜持了,所以才以禮相待,直到出門。
一瓶一斤的清酒,一人一半。我臉紅得厲害,但腦子不亂。我斜躺在床邊,此時他去洗
手間了。有了上次的「教訓」,我就把自己脫的剩下了兩件小小的內衣。他回到臥室時
,我滿臉緋紅地躺在被窩裡。兩個人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了。我記得他說:「你身材真好
!」第一次,很興奮,很幸福,叫的有些誇張,但並沒有感覺彼此十分合拍。
聊了一會,他要走了。他說明天局裡有個活動,可能劉yunshan要來(第二天知道劉沒
有來,是中宣部副部長王xiaohui來的)。他待會還得去局裡一趟,還拿著個那種藍色
的寫著「中央編譯局」的布做的文件袋。我見他要走,起身穿上睡衣,走到寫字檯跟前
從自己的包包裡取出錢,要往他的袋子裡裝。他說這是幹什麼,我也不缺錢。我說,沒
什麼,就是自己的一點心意。(這次和他見面之前,我就想一定得送出去!不能因為上
床了就不辦了)他這個時候就又去了洗手間。我給他裝好後把袋子掛在了門把手上。他
出來拿上走了。
他走以後,清酒的後勁好像上來了,頭疼的厲害,我就睡到了8點多,然後退房回到宿
捨。
這是我們第1次真正在一起,時間是2011年12月11日。
時間到了臨近農曆新年的時候,快要回家了,又見了一次,這是第2次愛愛。2012年1月
14日(農曆臘月二十一),衣老師家附近,洪城銘豪商務酒店。他開的房間,拿了黑啤
、香腸等。網上寫的他的生日是1月15日(他給我說真實的生日不是那天,是父親記錯
了),我給他買了一個boss的香水。
這次在一起有一個細節。他說見面,我發信息說自己「那個了」(來例假了),見不見
的由他定吧。他說讓我別著急出門,等一會再出來。我也不知什麼原因。後來見面後,
他拿給我一個施華洛世奇的情侶擺件(兩隻卿卿我我的小鳥兒在一起),看購物單的時
間是當天買的。
寫到這裡,我心裡一陣感動。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會有這些舉動,我一點不覺得他矯
情。這說明他有浪漫的心境,有愛的能力。
遺憾的是,我來例假了,做愛後出血了。我將浴巾折疊後鋪在身下,有些血跡。事後,
他拿著浴巾去洗臉池裡洗。我見狀,馬上跑過去搶了過來,哪能讓他這麼個大男人幹這
種事情呢!
之後,他摟著我睡著了,發出了均勻的鼾聲。我在側面打量著這個男人,心裡想側面沒
有正面好看。我睡不著,一陣亂動,竟然把他給弄醒了。
他是個敏感的人。有兩件小事為例:
他說自己最近有一篇文章在《求是》發了。我就不開眼地說:「我們學校在《求是》發
一篇獎6萬(我當時說錯了,是3萬),《哲學研究》發一篇獎2萬,等等。絲毫沒有考
慮他的感受。他說這個事情是要給我「顯擺」自己的身份,《求是》是給省部級大員發
政論性文章的黨刊!而我,充滿了「銅臭」,口口聲聲「我們學校」、「我們校長」。
還無比體恤地說:「校長也不容易,他這麼做(大手筆獎勵科研)也是為了學校的發展
」。(我現在知道,我基本不能在衣老師跟前提校長,尤其是說好的。一說緊接著就會
有小變故,已經好幾次了。)
那天見面惹他不高興的第二件事情是,臨走前,他誇我戴著個灰色的毛線帽兒好看。我
就又對鏡自我欣賞一番。他說:「我也沒有帽子。」我脫口而出:「你不用戴!」我心
裡的意思是說,像他這種不夠老的戴著帽子顯老(我們時常看到的都是退休後的老頭兒
才帶個書記帽或瓜皮帽),戴休閒的又和平時的衣服不搭,況且他進出有車,也挨不著
凍的。
我看他有點不高興了。雖是小事,他可能覺得我不夠體貼他吧。唉,當時,我就在想,
這個老男人是要哄的,有時和孩子差不多。
在「臥談會」上,我信誓旦旦給他講,說自己下個學期不上課13,要給單位的人們一個
「信號」即我走了(在山西師大,有過不少這種先走人,既成事實後再辦手續的事情)
,然後在編譯局安安心心做學問。我以為,在臨別前,我的心意表達得夠明確。
這是我們第二次在一起。我很擔心自己在床上的表現讓他不夠滿意。從頭至尾,我都太
在乎他了。
後來從郵箱裡翻出來一個聖誕節前夕寫給他的郵件:
2011年12月24日 20:22 發:
平安夜這個西方特殊的節日,在宗教意義上浸潤著Bethlehem馬廄的融融暖意,在浪漫
的詩人眼裡充盈著朗朗詩情,在我安靜守候的心裡只有默默的祝福……平安是福,為親
愛的衣老師祈禱,幸福快樂每一天!swallow
六、情人節當天「被離開」
一個春節過得也很快,期間發過幾個信息,知道他在黑龍江老家過年。我想多陪陪家裡
人,準備過了元宵節再來京。從網上訂票,剛好訂到了2月9日的,我給衣老師說了行程
。某一天,他又發信息問我是哪天到,我如實說了。
2月10日上午,K604,6:30到站,打車到宿舍後也就7點多的樣子。衣老師發來信息問我
在哪裡,我說剛回到宿舍,收拾收拾衛生,吃點東西。他告訴我說局裡有重要活動,第
二天見面。我也沒有問是啥活動(我有個習慣,一般他願意說到哪裡我就聽到哪裡,不
會多問,尤其是事關單位大事的)。
到了上午10點來鐘,我在宿舍也收拾完了,想著去董瑩那裡拿信(馬哲史學會給我寄的
理事表格),到了局門口發現有幾輛中巴車,門衛不讓我進。我說不就是有重要活動嗎
,我去1號樓4層。一個負責人出來說,中午過後再來吧。我就轉身去旁邊的胡同裡買菜
,奇怪,賣菜的攤位全都關著。我這個時候突然明白衣老師給我說局裡有重要活動的意
思了,我猜想是李changchun來了(事實證明我的猜想是對的)。
後來,衣給我說,請李changchun來也是在不久前的一次茶話會上才定下來的。沒有幾
人知道。是啊,我當然更不知道了!我剛好10號回來純屬偶然。
2012年2月11日,洪城銘豪商務酒店,8503,這是我們第3次在一起。我說老地方見,衣
以為我在西西就先去了西西,後打電話問清楚了又來洪城銘豪。我說的老地方是延續上
次我們的見面。不過,西西友誼確實比洪城銘豪要「老」啊。
頭一天精神高度緊張,第二天放鬆下來了。他這次顯然是興奮異常。跟我大談自己的理
想,下一步的設想。哪幾個大部比較適合他之類的,給我講文化部部長蔡wu是他北大師
兄,教育部也適合他,還有中央政策研究室,等等。我聽著他講,被他的情緒所感染。
況且在我的心裡,他真是一個優秀的男人,再上半格(到正部)是理所應當的,不然的
話窩在這小小的編譯局就太虧了。
衣老師給我講,原來是打算讓他到中宣部任副部長的,但突出不出來,所以來編譯局。
雖說是個副部級單位,但是一把手。
我多麼希望他能起來啊,不為別的,就為這樣一個頂天立地的東北男人能真正實現自己
的抱負,畢竟很少有人能走到他今天這個位置的。他那天說話的嗓門很大,我忍不住要
捂他的嘴,畢竟是在賓館,小心門外都能聽見。
我說:「你差啥啊,要才有才,要形象有形象!」他說:「差常委裡有一個給自己說話
的唄!那誰誰(我不太知道那人,所以沒記住)不就是有個人說話,就起來了嘛!」「
下一步,就看雲山進常委的話,就好辦些。他比較瞭解我。」他說,團口的、公社幹部
咱比不了,但總歸是需要些有才華的人吧!習**、李yuanchao對我的印象還挺好!聽著
他侃侃而談,我打內心深處祝福著,為這個優秀的男人祈禱著。
可能這次的談話與以往不同,有點政治的味道。我退房後2點左右去霞多麗吃午飯。飯
中,他發給我一條關於王lijun事件的段子:【王氏列傳】紅朝六十三年春,渝州王氏
被奪總兵銜赴閒職,心懷怨憤,進言朝廷,彈劾刺史。刺史薄氏震怒,遂下令緝拿。王
氏倉皇出逃蜀中,一時朝野震動,舉國嘩然。王乃秘投美洋會館,欲尋庇護。後錦衣衛
圍會館,美酋懼,不敢納,令會館逐之。王被逮,仰天長歎曰:飛鳥盡兮良弓藏,狡兔
死兮走狗烹。
我當時還沒有看到王lijun事件的新聞,看了這條信息大概明白什麼意思。他談到薄
xilai的做法,我說:「這個可以理解啊!」我一扭頭看到了他惡狠狠的眼神對著我,
從未見到過他如此的神情。他說:「你妨礙到我了,我就肯定不會手軟!」這個話音落
了,他也覺得似乎有歧義,我也感覺聽著彆扭。氣氛突然就尷尬了。
這次的午飯,談的很沉重。他要了松子酒,我不想喝,一是覺得話題沉重,二是覺得和
他不是陌生人,不需要不想喝硬陪著喝。結果,他就一個人喝著,也無趣,好像喝悶酒
似的。我現在想來,自己也不會討男人歡心的。
我還給他說到我愛人的家裡有些政治背景,當年我老公的姥爺也算是軍隊的高級幹部,
與趙ziyang關係不錯,等等。他說政治複雜。我說不懂。他說,不懂就遠離。期間,他
還談到俞可平,說俞可平的所謂改革是治標不治本的,舉了一個很形象的例子。他提俞
可平,似乎在暗示我什麼。那天,在床上時我還說要等開春後去五台山給他燒香拜佛,
他說自己的身份也不合適去,還說普陀山的菩薩也很靈的(俞可平是浙江人)。
我說過幾天即2月14日(週二)與聶錦芳約好了去北大談書稿。還提到我正在做的翻譯
,需要對一些註釋進行些校對、修訂,很煩人。他這個時候舉了一個例子,說的是因為
不懂歷史從而在註釋中犯錯誤引起笑話的事情。他總是談到什麼都引經據典,文采斐然
,讓人覺得滿腹經綸。
總之,這次的談話充滿了政治色彩,令我有些不安。他為什麼總提俞可平,這與我有什
麼關係呢?(這與幾天後聶與我談話中提到的事情是連續的思路,這也是我咬住聶是受
他指使的理由。)
2月14日,人們津津樂道的情人節,我竟然去北大與聶錦芳談書稿事宜(聶是我的老鄉
,也是我的師叔,我與他愛人也相識)。他的一個課題,其中關於恩格斯的那一章讓我
寫。
從2月10日回京,到14日,幾天的功夫,我接到的幾個電話或者面談,都是很有意思或
者說很集中的話題。
我認為姜、顏、聶都是托兒(此處,我用的是「認為」,表明這是自己的主觀猜測)但
到底是不是主觀猜測,最後總會水落石出的!
關於姜海波。2月10日,李changchun到馬克思主義傳播史展覽館參觀那天。上午我在宿
捨收拾衛生。這個時候,接到了姜海波的電話。問我,你在哪兒呢?我說在北京。他說
,衣老師在局裡嗎?我說不知道啊,應該在吧。(其實,衣那天就在局裡,我知道的。
他一大早給我信息說局裡有重要活動)姜海波說:「怎麼又去北京了呢?有啥事嗎?」
我說:「沒啥啊,有點自己的事情,辦完了就走。」姜問我:「你不是要調編譯局嗎?
辦得咋樣了?」我說:「啊,啥啊,我怎麼不知道呢?」他說:「你怎麼裝糊塗呢?」
我沒做聲。(其實,我就是裝糊塗)姜還問我,年前見衣老師了嗎?我說沒見啊。(其
實,是見了的,但不想給他說太多)
關於顏巖。我與衣老師是2月11日見面的。就當天下午,顏巖打來電話。說起申報國家
社科基金寫我名字的事。然後說你在北京忙不忙啊,有什麼任務沒有。我說不忙,也沒
有什麼事情。他說,過一段要在他們學校開個會(中南財經政法大學,在武漢),問我
知道不?我說不知道啊,我消息很閉塞的。他說,怎麼也比他靈通啊,起碼可以多見老
師啊(這裡也許是特指衣老師)。我說,也不多見。然後聊了聊翻譯的事情。顏巖是否
衣的說客,倒是不明顯的,他可能就是湊巧打電話給我而已,這個按下不表。
最明顯都要數聶錦芳了。回北京第一天,便收到他的信息,讓我2月14號去北大找他談
書稿的事情。進他辦公室,我本來準備說過年好的,但沒有來得及。他第一句話就是,
怎麼又來北京了呢?(我暈,誰說過我不能來呢?我讀的是脫產博士後,按理就應該在
北京的啊。)他第一句話一說出,我就覺得這次見面並非為了論文之事。論文修改事宜
說了一些,這裡不寫了。問我,調動的事情辦得咋樣了?我說不咋樣啊,辦不動啊。(
我心裡咋想的,也不願意和他說)聶說:「你在這裡待得也沒有意義,回山西吧,有我
們(有個疑問,聶說的我們是指誰?後來我跟衣提起聶的這段話時,衣說他算什麼東西
!)支持,在師大弄個博導當。」
期間,說起很多編譯局的事情。包括:俞可平說,有些學者的書,書店連一本訂數都沒
有,其中,包括我的那本《恩格斯晚年社會發展理論》;你要是站錯隊了,就麻煩,編
譯局各個部門(什麼辦公廳、還有哪兒哪兒)都是北大的說了算,你也不是和哪個領導
都好的人。我說,我只能和一個領導關係好,不可能和誰都好的。然後聶說,以後要把
觀點隱藏起來,而不是把身體隱藏起來(暈,他啥意思啊?)還說我,你其實並不敏感
。我說:「我怎麼不敏感了?我自己心裡有譜,只不過不當先出牌的那個,平靜對待一
切。」
最後,臨走時,再次確認我是否清楚了,還特意說了句,待一段就走是吧?(首尾照應
的多好啊,都是與我來京與離開有關的事情,讓我不懷疑他到底是要和我說論文還是和
我說別的事情都難!)。我說:「明白了,腿在我身上,我願意走、願意留是我自己的
事情。說不准我也不回家,也不在北京,而是出去旅遊呢!」在地鐵上,收到了聶的信
息「較之社會問題的理解和處理,學問是最有邏輯性的,也是最符合規範的」。言外之
意是,社會問題的處理是毫無章法的,暗示我什麼事情。他還說,「辛苦會有好結果的
」,似乎是在說論文,也似乎說的是其他事情,很隱晦,靠我自己理解。
坐地鐵從北大到靈境胡同,10多站的路程,我止不住自己的眼淚。從北大回來後,心情
很不好,一生氣叫了中鐵快運把東西都托運走了。走了個徹底,在房間裡幾乎再也看不
到我生活過的氣息。買了15號晚上回臨汾的票。我平時都在西站坐車,這次因為盛怒之
下買的票,沒有看清楚在是在北京站上車。
晚上11點的火車,我6點多出的門,要離開就早些,到人群熙攘的候車室,才能讓自己
不那麼落寞、孤獨。走到西西友誼那裡的路口,打上車了。外面已是萬家燈火,我依然
是孑然一身。黯然神傷地看著京城的燈火輝煌,我在內心低聲說,北京,再見;衣老師
,再見!我做錯什麼了?偌大的北京城,為什麼就沒有我的容身之地呢?恍恍惚惚到了
西站,換紙質車票時才被告知是在北京站。還好時間還來得及,打了一輛黑車,到了北
京站,沒有誤車。16號下午到臨汾。當時,衣還在太原開全國文化體制改革會議。
11號見面期間,衣給我說他要去太原開會,還問我山西有哪些名勝古跡等。說自己這次
是要坐動車去太原。我說西站有些亂,要坐動車的話買一等座,座位會稍微寬敞舒適些
,時間倒不是太長,不到4個小時,與坐飛機前後相差一小時左右吧。他說,不要緊的
,說自己去上海也常坐高鐵(衣老師的大兒子在上海)。他問我平時看望父母需要多長
時間,我說開車不到2小時的樣子。他說山西有很多名勝古跡,以後會常來山西,還可
以順便看我。(這些話都是與14號聶與我談的讓我回山西是一致的)
按照那天他給我說的行程,2月14日情人節那天,他應該是在山西的。可是,我無意間
看到的一篇博文(題目是「情人節見衣老師」)卻證明他那天下午在局裡。
我從北大回來發給他信息時,他正在見僑務幹部學校的張梅14。就在那個時候,他收到
了我發去的情緒非常不好的短信,要辭行,要離開。他沒有問為什麼?沒有挽留,只是
含糊其辭。他這個時候對我的不關心,非常不符合常理。我們這個時候已經有了超越師
生的親密關係,3天前的見面我沒有提到要離開北京。3天後,我突然說這樣的話,他不
問緣由,不吃驚。這表明什麼?他是有心理準備的!他吃準了我一點,即自尊心非常強
,別人說些什麼很在意,別人氣一氣我,我就盛怒之下衝動作出決定。
真是被別人看準了我這一點,我才會在農曆新年後回京不到一周的時間之內被人「氣」
走,捲鋪蓋卷兒走人,走得很徹底!
這期間,給衣發過幾個信息。內容如下:
【等你回京時,我已離開,帶著滿身的傷痛。就不去辭行了,怕自己淚流滿面,怕你會
不忍心看我可憐而安慰,怕自己再猶豫不決。你知道我那間屋子嗎?一間12平的小屋,
背陽,窗外有牆體阻擋,從來見不到陽光,光線只能從縫隙中照進來,大白天也得開燈
。我從來不讓同學或親戚來這裡。除了午飯去食堂,平時我就待在這個小屋裡。自己不
是沒有工作,竟然在這兒過著這種面壁式的隱居生活,都快抑鬱了。只有自己知道支撐
我待下去的力量,而這種力量多麼虛無縹緲呢?!記得兩次,我在小黑屋裡待上十多天
,才見你一面,回來便歡喜雀躍一天,接著又是漫長的等候與鬱悶。其實,我早已意識
到來此的各種困難,也不捨家中的安逸,可我就是無法說服自己不來。我不想讓自己去
對你傾注感情,太辛苦,可我沒管好自己。昨天到今天,只吃了半碗麵條,一點不餓。
那個小擺件,會帶走留作紀念,直到我看著它,再不會流淚時,也便走出來了。有一天
中午,我無意間在網上看到你愛人的照片,覺得是個漂亮的優秀的女人,就覺得自己不
好或不夠好,做了一件很衝動的事,從未跟你說過。我很快跑到醫院做烤瓷牙。家人根
本不知,晚上回家時,12顆牙已被磨成老鼠牙,戴上了臨時牙。中間折騰好幾次,挺痛
苦的。但我躺在牙椅上,也有一種信念(與你在一起,得好點才行)我原來牙並沒多不
好,只是門牙大點。很可笑吧?我就是這樣,不敢多想,怕我猶豫了就不做了。說這些
可能給你添負擔了,與你無關,但與我愛你有關,明白了嗎?精神上的痛苦、肉體上的
痛苦,我都能承受。我寧可傷了自己,也不會傷害你,無論何時。而你,提防著我。好
吧,我離開。你有理由,也有難處,我理解,但很心痛。就當我是水性楊花的「雞」好
了,我不配談感情,尤其不配與你……】
衣的回復:
【上午開會,理解你的困難和心情,別給自己施加那麼大的壓力。以後找機會面談,不
在這裡多說了,還沒散會,多保重 】
自從2月16日回到家裡後,情緒一直非常糟糕,幾乎是整日躺著,以淚洗面。氣憤不過
,覺得自己不能這麼就忍了。
2月19日,21:41 發給衣:
【我的情緒很糟糕,自己並不想如此失態。希望明天能等到你的電話。第一,解釋清楚
為何苦苦相逼離開編譯局?第二,今後讓我怎麼辦?】
21:52發給衣:
【給你三個選擇:
1.每月見我一次,再無其他要求;
2.給我60萬,從此形同陌路;
3.給我30萬,5年內把我調到北京,到時悉數奉還。
不回答也可以。等理清思緒,把這幾年的種種寫清楚,昭告世人時,便是我離開時。除
了孩子,再無留戀,但也管不了了。只當我自言自語也行。】
22:01衣回復
【明天下午我找時間通話。別在短信中說好嗎?】
22:17發給衣
【對不起,我恨我自己這麼逼你。算了,別打電話了,讓我自己慢慢排解吧。即使想不
開,也別搭上別人,那太無恥…… 】
2月20日,星期一,下午5點左右,衣打來電話,打的是臨汾號18635743121,說了半個
小時。期間,我直接問他聶是不是他找來的說客。他根本不想過多談論聶。還罵了聶「
他是什麼東西!」因為,我說聶找我說那些實在是太明顯(我和他沒有什麼衝突,他實
在是犯不著那麼關心我在京與否),衣就避開聶不談。著重說姜海波是與我搞的專業、
方向接近,怕我先進了編譯局,影響他之類的。給我分析了半天,也哄了半天,總之不
說是自己找這幾人做我的工作。衣說:「你腦子好使不?我和他們什麼關係?我找他們
說讓你走,我怎麼說?說我們什麼關係,說我們之間是誰糾纏誰?你要是認為是我,也
太低估我了。」後來,說得我也半信半疑。最後,問我說那幾個選擇題怎麼辦?我都差
點忘記了是啥了。真暈啊!(可見,我給他那幾個選項,根本就是心煩意亂時的衝動,
根本不是為了得到什麼)然後,我說,那就作廢。
通話後,他發給我一個「總結頌」的段子,逗我開心。
2月22日,星期三,上午、下午都有課。半上午突然情緒又不好,就又給他信息,說那
三個選項,他到底選哪個?他回復說,在會上,別急,回頭聯繫。下午4點多吧,給我
發信息,說方便通話不?我說方便。打到北京號15011558110上。結果,他說怎麼聲音
有點雜啊?(我家樓下就是馬路,噪音有點大;我那會聲音哽咽,抽抽搭搭的)問,還
錄音啊?我解釋說,可能樓下有點吵吧,窗戶隔音不好。讓他打臨汾的手機號。打來後
,又聊了7、8分鐘。選擇第一「每月見一次面」。他還說,見兩次甚至天天見都行。這
兩次通話,還提到工作的事情,就是將來留下的事情。我已經對他失去信心了,沒有進
腦子。還說,以後要好意思拒絕別人(指不要給聶寫東西),不要給什麼人都打工(幫
忙寫東西)。他說「大小姐,腦子進水了,好好往出甩甩啊」,就是哄我。反正,被他
一哄就高興了。
2月24日,星期五,中午12點多,衣發信息說,劉召鋒昨天(星期四)拜訪他了,說是
我同學。我說是,在短信中簡單說了下劉的情況。問他是不是局裡今天開會了?他說是
,「在京馬克思主義理論研究和建設工程咨詢委員及課題組首席專家參觀馬克思主義傳
播史展覽館」,場面很大,中午陪一部分人吃飯,等等。衣問我在幹嘛?我說剛吃過飯
。他讓我開心點。我說開心著呢。他說祝我週末快樂。我說,也祝他開心每一天。回復
說謝謝。他說下午還有會(與中國華夏文化遺產基金會舉辦交流座談會)。兩人的短信
交流感覺比較溫馨,中午有點時間還和我說會話(但也不排除不放心我,擔心我情緒不
好)。
七、飲血泣淚再相逢
我是脫產博士後,理應在北京的。為什麼我就不能在北京了?被不明不白地外圍施壓之
後,我竟然就被氣回山西了。
2012年上半年的幾個月時間,我除了上課時強打精神裝出高興的樣子出去之外,其餘時
間基本都在家裡。
我要忍住傷痛,繼續和衣老師「交往」,包括身體上的。除了些許自身的「思念」、「
慾望」,我更希望自己能有更多的機會來瞭解這個男人。到底是善人還是惡人,要靠路
遙識馬力、日久見人心的功夫。這便有了泣血飲淚、強顏歡笑的再相逢。
3月8日下午,乘坐1164,3月9日中午快11點時到站,西西友誼532,這是我們第4次在一
起。
衣11點多過來的,買的漢堡、蛋花湯、飲料等快餐。他進門後,我還在洗手間化妝。他
從後面抱住了我,我說別急。他說,化了妝一會一折騰就沒了。簡單收拾一下我出來了
。兩個人擁抱著,互相很認真地看著對方。可能中間有過些不愉快與彆扭,反而從心裡
來講更近了吧。
飯後,常規運動。不過,這次我真正高了,他說我很投入,我帶著眼淚在享受高潮。控
制不住地喊叫,他用親吻堵住了我的叫喊。他卻沒有射。說是因為前列腺肥大、鈣化造
成射精困難。我一直在想,人為什麼要以生生死死的痛苦為代價,來換取著片刻的歡愉
?難道只有我被「感情」折磨得死去活來,才能激起他的愛憐嗎?衣老師,我可以不要
你的感情,但要平靜的生活,好嗎?已經走到這一步,我真是後悔萬分。
下午2:30,我去局裡5層會議室開會,他在局裡也有會,我們先後離開的。拿給我兩盒
巧克力,「三八」的禮物吧;我帶給他一些老家拿的特產。
這次的會議,也令我終生難忘。
關於讀本一個會,參加者有李惠斌、張廣照、席大民、楊學功、姚穎、史清竹、李義天
、李百玲,張梧、白雲真等。會上,先是白雲真、張梧就自己寫作的讀本進展及具體內
容進行闡述,之後是大家發言、討論。中間姚穎要去參加另一個會就先走了。不一會,
局裡其餘的年輕人史清竹、李義天、李百玲悉數被叫走(被誰叫走的,我不知道)。我
左左右右的座位全空了。該我說了,我說:「自己目前主要從事恩格斯思想的研究。說
到恩格斯研究,有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他作為「第二小提琴手」,對馬克思主義的發
展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卻也因為做的貢獻飽受非議,有來自國際共產主義陣營的,
有來自西方馬克思主義的,還有來自學術領域的如談到他對現世哲學體系尤其是東方哲
學體系的影響,等等。我恰恰就是根據人們批判恩格斯的這些觀點,無論是來自政治領
域的,還是來自學術領域的,來清理思路,找出研究的線索。現在我正在積累素材。」
我在會上的發言,有什麼錯嗎?!
我手頭有一個課題論證(後來,我以「稜鏡中的恩格斯及其原像——基於二重維度的誤
解及回應」為題目申報了第52批博士後面上基金項目,至少可以得到二等資助的,我有
這個自信!),題目比較「時髦」,內容就是要為恩格斯所受西馬詬病的思想來作辯護
的。問題式的研究更有價值,我是這麼想的。
可那天,在我的發言之後,好像會議氣氛就變了。那些人都貌似在說學術,又好像不是
在說學術。我發誓,自己真是就學術而學術的,沒有什麼弦外之意。我一個工科出身的
人,能把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經營好就不錯了,怎麼能有能力去顧左右而言其它呢?
文人,中國的文人,編譯局的文人,終於讓我見識到了什麼叫作肚裡有學問。三句話不
離馬恩,但說的那些話讓你難受得要死。如李惠斌說:「人家一輩子就是靠那個吃飯,
誰也改變不了」,「糾纏有什麼意思呢」,「要是做個老師還差不多,要是專門做研究
怕是不行」;張廣照說:「誰官大,誰掌握辯證法!」還有很多很多,都是些莫名其妙
的話。
一個好端端的學術討論,最後變得話語、氣氛詭異。說是晚上有飯的,我看氣氛不對,
自己主動說晚上有點事情就不參加了。李惠斌說:「好的,沒關係!」我面帶微笑起身
告辭,從內心鄙視這些人。
李惠斌還要給自己留條後路的(萬一對情勢判斷不准呢!)。他傲慢地斜視著我,說:
「啊,我們過一段要搞一個調研,你幫著在山西做點問卷調查啊!」我客氣地說:「李
老師,沒有問題,只要不是學術性太強我能力不及,您儘管說!」我接著說,「具體什
麼時候做,等我下次過來再說」。很明顯,他馬上身子直了一下,問:「下次是課題組
的事情嗎?」我微笑著說,不清楚啊(下次是什麼事情,我是知道的,但沒有必要給他
說)。帶著一顆「驕傲」的、無法被傷害的心,我離開了那個屋子。
我真的能做到不被傷害嗎?回到西西的房間,我就給衣老師發了條信息。告訴他,如果
以後我再在編譯局聽到他們說這些奇奇怪怪的話,就不客氣了。始終被這種詭異的氛圍
包圍著,任何人都會有思想壓力的。怎麼辦?此情此境中,我只能隱藏悲傷,顯露陽光
。
3月10號,早上9點過,衣發來短信,我在洗手間沒有聽到,回復晚了。9點多我下樓去
郵局買好當日下午4:20去太原的動車票。10點鐘,他又來房間。我穿戴得整齊,以為聊
會天就是了。他來後很自然地脫掉外衣外褲,然後又要開始運動。這是第5次,這次沒
有帶套,中間我又出血了,幾乎每次都有血(他讓我去檢查一下)。怕他這次再射不了
難受,我說用嘴給他弄出來。他去洗了後,又帶上套,最後好在是射了。接著又聊了一
會天,說到局裡和學界的一些八卦。「兩會」期間,中午他要參加黑龍江團的活動,不
到12點離開的。
八、努力平復創傷
從北京回來後,去醫院作了婦科、B超以及TCT(檢查宮頸癌的)化驗。TCT要等一個星
期才出結果,大夫說快速的怕不準確。
和衣在一起,幾乎每次都要出血,鮮紅的。在網上查了,很像宮頸癌的症狀。婦檢、B
超都沒有問題。只等TCT的結果了!等待結果的這一周,我心裡充滿了擔憂。生活、生
命該有多麼美好啊,我還有很多的心願沒有完成,我還年輕!
3月22日,天下著小雨,我去醫院取回TCT報告,沒有一點點問題,完全正常。給衣發了
短信,他晚些時候回復的,說是剛在中央黨校做完報告,中間又發了幾條信息,包括黃
段子。見本郵箱網盤中的圖片文件。
3月28日,上午上課回來後,忍不住給衣發了信息。第一條:是個段子「蔬菜水果哲學
」。第二條,因為看到「中共中央編譯局召開2012年期刊工作會議」這條新聞中他眉頭
緊鎖,似乎不開心的樣子。就問他有什麼不高興的事情嗎?1點多,他打來電話,說沒
事,那會正在思考,而照片正好捕捉了這一瞬間,沒有不開心的事情。我說,那我就放
心了。因為他的幾句話,我就很開心,然後去上課。到了教室,收到他的短信,說那個
蔬菜水果哲學的段子編的很有水平,說明生活中處處有哲學。一下午上課都精神百倍的
。
3月29日,9點多,董瑩(編譯局博士後辦公室工作人員)打來電話,說辦公務卡(課題
報銷事宜需要用)的事情,我說委託原室友張萌萌代我填寫單子吧。接著,董瑩又說起
了有關博士後的事情,大概意思就是說我也已經把宿舍鑰匙寄給她了,並且這個學期在
單位上課,檔案也沒有到了編譯局。這樣的話,可能就要轉成在職博士後,還特意說了
不影響我讀,但工資可能就要停了,發了的就發了;說自己也就是個辦事人員,上邊有
領導過問這個事情,她也頂不住的。我就「嗯、嗯」著,聽她把話說完。她說你能理解
吧?(我理解什麼?按照我原來的認識,是為了衣,我才回來;但想在看來,這個理解
不對)我說,我明白(其實,我說的明白是說明白是誰在背後操縱這件事)。
接完董瑩電話,上網時又看到衣的照片,就不爭氣地哭了。覺得不能這麼稀里糊塗的啊
!差不多中午的時分,我給衣和楊發了條一樣的信息,徵求他們關於轉否在職博士後的
意見。衣很快回了電話,說:「就是要轉也不能這麼稀里糊塗的啊,你給董瑩說,馬上
說,還沒有和導師商量好,現在不能給她答覆。」(語氣很親切,當然百分百站在我的
立場上。)問我楊什麼意見,我說楊老師沒有回復短信。衣告訴我,楊去參加國家社科
基金重大招標項目的答辯評審會了。
不一會,楊老師也打來電話,開口就說「你回來了啊?檔案轉過來沒有?」我說:「因
為一些事情,我這個學期在山西師大上課;檔案沒有辦妥。」楊說:「有什麼需要我做
的、需要局裡出面的就開口啊。」我說:「我先自己去找校長吧,哪怕我給他跪下呢。
這個博士後的機會難得,我不想就這麼輕易地轉成在職的,將來局裡留不下,哪怕我自
己找個二流、三流的高校也行,我就是想去北京。」(其實,說給楊老師的這些話,只
是表面的理由,真正的理由是:我被「繞」到現在,已是沒有退路了!)還聊了幾句有
關社科評審的事情,沒有細說。
之後,我給董瑩發了短信,還打了手機,說了衣給我講的意思。就是現在不同意轉,沒
有和導師溝通好。董瑩說:「現在我們人事部門的領導(估計是說的人事部副主任牟建
君)出去培訓了,等回來後與導師溝通決定怎麼辦,四月份有個說法。」
3月31日,我發給衣:
【衣老師,再給你講個笑話。上午收到一條短信,讓我下午去科技處領個獎(山西「百
部篇」,還有一點獎金)。我想這可能是愚人節要到了,有人跟我惡作劇吧!上網一查
,是二等獎,看來是真的。想起來了,大概去年春天三、四月份,我在申報系統中填寫
了些資料,提交了書的扉頁、目錄、版權頁等的照片,但因去洛陽開會誤過了提交書面
材料的截止日期,自己也不當回事,就想著下次有機會再報吧。今天,真是個意外的小
驚喜。一點感悟:凡事都得跺一腳啊,也許無心插柳就有收穫。我去年想半途而廢的事
(報國家項目、評職稱)堅持走完繁瑣的程序,熬過時日,後來都成了。因此,博士後
的事,我也會堅持再堅持,放棄機會就沒可能看到柳暗花明了!老天爺總會眷顧我這個
暈暈乎乎的笨人。】
衣回復:
【好啊,第一祝賀,二等獎是很重的獎項;第二我完全贊同你的體會,有時人的成功就
差一點努力或壓力。我等下發給你一個教育兒子的段子,也是這個道理
小明數學不好被父母轉學到一間教會學校。半年後數學成績全A。媽媽問:「是修女教
得好?是教材好?是禱告?...」「都不是,」小明說,「進學校的第一天我就看到一
個人被釘在加號上,我就知道他們是玩真的!」】
我的回復:
【謝謝衣老師,我也從這個段子中獲得啟示啦,壓力、希望、努力、毅力都很重要。心
態放平和,每天堅持做事情,必定日有所進。前幾天還有一件事:學校限額申報山西省
青年學術帶頭人(文3,理3),我們學院只有我符合條件,就報了,但沒成。學校為突
出理科優勢,將省裡文件規定年齡放寬5歲,歷史專業成果比我好、但年長的另一人上
了。我沒有一點不服氣、不高興。只要自己肯下功夫,在哪兒都不會被埋沒,很多時候
事情都是公平的。我在這些事情上心態向來好,因我跨專業到現在,已是不易,要強但
不能太逞強。我只有某個方面心態不好,這也是我總想去北京的原因,有時想著想著就
哭了。我連續好幾天晚上了,捧著電腦看你的文章,在文檔上做標記、琢磨思路、寫法
(不是拍馬屁,我才不奉承你呢;以前也看,但沒這麼認真),既當學習,又當緩解思
念。不然,現在又能如何呢?】
衣回復:
【好啊,祝一切安好】
4月5日,給衣老師寫郵件:
【衣老師,先問好哦,小長假過後新的一天,陽光明媚,心情不錯。願親愛的衣老師開
心幸福。
上次從北京回來後打聽消息,得知從2012年起山西評職稱必須得課題結項才能用,我想
要2、3年破格上教授基本無可能了,正常上到了2016年。太遙遠了,我實在無耐心等到
那個時候,況且我不知這麼幾年如何熬過去。
所以,開弓沒有回頭箭,我決心無論如何要離開師大,不惜代價,克服一切一切的困難
。請求衣老師幫助,我自己也全力以赴。這學期回來上課是因為一些不愉快或者誤會,
衝動之下作出的選擇。我現在以及以後都不會輕易衝動了。6月份結課後,我會回北京
,並且不再打算離開。以後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為了留在編譯局。衣老師,你別說我
出爾反爾,說實在話,在我心裡就從未放棄過。我有戀父情結,童年缺愛所致。當然,
你是人中龍鳳,一等一的好男人。如果我們之間是感情,我會更加珍惜,甘願為「奴」
,愛著守著。如果我們之間是潛規則,那我也認了,該我做的都會做,遵守遊戲規則。
總之,丫頭這次是玩真的了,絕不放棄。
今天,收到楊老師轉來的郵件,關於本月底俄羅斯專家來局的事。我會把它當成為了將
來而做並且要做好的事,不是演戲給別人看。
昨天在衣氏牌位前虔誠地為你祈禱,後來又去一個據說很靈的道士那裡,道士這兒還要
去兩次,他幫著唸經。搞馬列的不該迷信,但我想有心願總是好的,心誠則靈。】
衣的回復:
【常艷,來信收到,認準的目標就一步一步努力,眼下最主要的是把學術基礎和成果夯
實一些,為下一步打實基礎。我會全力支持你。有些事情,不急著在信裡談,可以見面
談。這件事情是一個系統工程,要耐心一步一步落實。祝開心!】
4月12日,凌晨2:42 臥鋪到太原,轉8:40動車到北京。
安排好住處(洪城銘豪酒店720)1:30 衣打我北京手機號,問我到沒,我說到了,不過
要下樓買點吃的,他說給10分鐘。我說20分鐘吧。下樓後在一家粥店買了點粥與小菜帶
回來。他到後,給我帶來一本親筆簽名的《衣俊卿自選集》,說是這是第一本送出來給
學生的。做愛,未帶套,這是第6次。期間,接到一個電話。說那會催我緊,是因為怕
下午單位有事。3:00多離開,國家哲學社會科學規劃辦副主任姜培茂來訪。
衣說我是他第一個接觸的山西人,問我山西人是不是性格都很倔。說到鄭麗平(我的博
士同學,在教育部社科中心工作)本來報考了他今年的博士後,結果他說因為選題離自
己搞的方向比較遠,所以轉給胡長栓(其實,是我上次在西西友誼見衣時,不讓他招我
同學的,心裡覺得不舒服),結果鄭麗平就很決絕地說不讀了。
衣還說起讀本的事情,我說那第二部分的日文資料怎麼辦呢?他說我又不願意找韓立新
(因為韓有過想請我喝咖啡之類的小事,衣不想讓我和他們接觸15),可以找師兄劉峰
啊。下午我給韓打了電話,約好了週六去他辦公室複印資料。晚上,我給衣說了。他說
很好,效率高。
他說起王小龍讀研的事情,說我可是給姐姐爭臉了。其實,當時我已經把3萬元放到他
拿來《衣俊卿自選集》的那個袋子裡了,在他去洗澡的時候我放進去的。我就說謝謝他
,等他臨走時,我拿起了袋子。他說:「不要,給你辦事哪能要呢!說要不你自己留著
吧,你又不是錢多的!」我說:「我不需要,你辦大事用得著」。推辭半天後,他接過
袋子,臨出門時說:「要不我給倪書記買個什麼東西吧!」我說好的。
註:倪邦文書記幫忙協調的王小龍在中國青年政治學院的調劑事宜。當然,是衣給倪說
的。
4月13日2:00——6:00開會,衣講了自己的要求與對讀本的定位(詳見網站新聞),每
一個作者也就自己的實際情況談了些內容。我也簡單說了下(第一部分,有了比較全面
的內容,下一階段就是豐富、細化;初稿中的「現實意義」這一塊有些牽強,刪掉,「
處理掉」,然後衣重複了一句「處理掉」,似乎有些開玩笑的意味;第二部分,現在手
頭資料少,我表示要請教幾位老師,再找人翻譯,然後在書中注上他們的名字就是了)
。會後,去了編譯局餐廳吃飯,2桌,我同姜海波、曹典順等人一桌。期間,去衣那桌
敬酒了,兩人話比較少。在私密空間中該說的都說了,在人前反而沒有說的了。但也得
說幾句客套話。反而同其他人話都比較多。
晚飯後,我走路回洪城銘豪。到房間後,看到衣發來的信息,十多分鐘前的。問我呆幾
天?我說因為週六去清華複印資料,所以初步定週日回,還未買票。他說方便嗎,要來
看我,因為週六日都有會(週六是早上7::00出發,去昌平植樹;週日是黑龍江大學北
京校友會成立大會,衣任會長)。我說:「方便,等你」。8點多,衣又來洪,他因為
喝了點酒,而且昨天剛剛做過,所以不確定是否能成功。做到一半他有些力不從心,就
沒有繼續下去。第7次。
後來,躺著聊了會天,說到我清明節在洪洞大槐樹尋根祭祖園大殿中拜衣氏牌位的事情
,說到有關懷孕生孩子的事情(說編譯局好幾個人今年生寶寶,如李百玲那麼平和的人
都很興奮地給每一個人發喜報;衣說自己父母都不是太高壽,77、78的壽命,還說現在
人壓力這麼大;問我婚後多久懷孕的,我說半年;他又說吃飯時李惠斌還開玩笑說江洋
只封山,不見育林。)臨走時,看到我的指甲有些長,說怎麼留長指甲呢?還說有的女
的在自己臉上動了200多刀想回到過去的樣子都不可能了。
我給他在君太百貨買了件5折後500多的白色長袖襯衫,42,180/96,穿起來很合身,當
時心想真是個好男人,難得的衣服架子。
在床上時,我說能和他在一起是我的福分,他說他也這麼想的。
4月19日,下午點鐘,他發來信息:中央電視台製作三集《走進中央編譯局》節目定於4
月20(明天)、21、22連續三天在CCTV新聞頻道早6:00—9:00朝聞天下欄目中播出。
我給他說,明早開始守著電視看《朝聞天下》,看我親愛的老師與未來的同事們哈.剛下
課,從現在起至5月9日無課了,24日中午到京。
早上看完節目後,我發給他:「核心文件從這裡向世界傳播」,節目標題定位精準醒目,
凸顯了編譯局的特殊地位與重要性.衣局領航開啟嶄新篇章,每一位編譯人都會為兩年來
擴大對外宣傳、提升社會影響力、理順部門格局、打造優勢項目所產生的社會效益而發
出由衷的讚歎與自豪![感後感之一,待續]
他酸溜溜地回復,你的總結層次很高呀。和他在一起,我已經能判斷出來他的語氣是真
誠的還是有嘲諷意味的。我說,我說錯了?他不喜歡別人看懂他,更不喜歡別人看懂他
還說出來。性格使然!
4月26日晚8點多,我還在中宇飯店吃飯(有楊金海、郗衛東、賴海榕、魯路、孫召鵬、
俄羅斯專家鳳玲、科利亞),收到衣發來的信息,問我第二天有無時間。來回幾個信息
,定好第二天在洪城銘豪見面。
4月27日上午10點多,衣發來信息說飯由他來解決。後又打來電話,想讓我早點去訂房
間,說下午可以去聽一聽德國恩格斯故居負責人做的報告。我說已經答應了下午2:30-
3:00去接鳳玲夫婦,就不好爽約了,其實,我也挺想去聽的。
11點過,到了洪城銘豪,定了618房間(這次訂的是鐘點房,3小時)。大約11:30他到
了,帶了些麵包、飲料之類的(他喝的是紅茶,讓我喝奶茶,好像是咖啡味的,他總喜
歡我喝咖啡,估計是提神,怕我抑鬱吧)。第8次,時間不算長,但非常和諧,同時達
到高潮了。之後聊了一會,相擁而眠。
這次,他一進門就提起魏,我一愣,沒有反應過來。後來他說魏局長啊。他真是心細、
多疑啊!只因為在會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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